【俄烏危機】制裁俄銀行凍結議員資產 被指不痛不癢 俄股累瀉27%盧布同跌 僅人民受苦 停購天然氣乃殺著 惟歐盟恐自傷

俄烏危機惡化，俄羅斯總統普京承認烏東2個分離領土獨立地位，俄軍隊勢入侵烏克蘭「維和」，引發歐美紛紛對俄實施經濟制裁，包括凍結俄羅斯杜馬議會351名議員資產及禁他們入境歐盟，制裁俄羅斯國有銀行，禁國民買俄國主權權債等。戰爭危機升級及西方制裁導致俄國股匯雙殺，俄股今年已累跌27%，盧布亦大跌。但有評論指鮑受西方制裁措施之苦的主要暫只是俄國人民及小投資者，對俄政府高層仍是不痛不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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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普遍認為，現時歐美只有兩項強而有力的制裁措施可用，其一是歐盟停用俄國天然氣，斷絕其每年逾540億美元（逾4200億港元）的外匯收入來源；另一殺著是把俄羅斯逐出國際快速支付系統（SWIFT）令其金融崩潰，俄GDP增長或因此大跌5%。但這兩殺著如「七傷拳」，歐洲若出動此核彈級重招恐「未傷人、先傷己」，特別是歐盟4成天然氣依賴俄羅斯供應，若嚴冬下停購俄天然氣恐隨時釀成凍死國民的慘劇，令歐盟特別是德國感進退兩難。

俄羅斯承認烏克蘭東部兩個分離地區頓涅茨克和盧甘斯克的獨立地位之後，歐盟27國外長在巴黎召開非正式會議，一致同意，對俄羅斯實施新制裁。措施針對俄羅斯國家杜馬即國會下議院中，投票支持承認兩個地區獨立的351名議員，他們的資產將被凍結，以及被禁止進入歐盟。歐盟制裁對象亦包括27名個人及實體，指他們有份危害及威脅烏克蘭的主權、獨立及完整。另外，向俄國政治決策者以及在兩個分離地區行動提供資金的銀行，同樣受到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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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總統拜登則振示，美國將對兩家大型俄羅斯金融機構和俄羅斯主權債務實施制裁，從周三起，針對俄國管治階層及其家屬的制裁也將開始。拜登指第一批制裁針對VEB銀行、從事國防交易的俄羅斯軍事銀行（Promsvyazbank）和俄羅斯主權債務。他指出，制裁俄國主權債務意味著俄羅斯政府將被切斷與西方融資的聯繫。拜登稱，「隨著俄羅斯考慮著下一步行動，我們已在準備下一步。如果繼續侵略，包括更多制裁，俄羅斯將付出更大的代價。」

加拿大總理杜魯多也出招，宣布對俄羅斯實施第一波的經濟制裁，禁止加拿大國民與頓內次克或盧甘斯克兩個「獨立共和國」有任何金融交易，被制裁的還有兩家俄國國營銀行，「我們將禁止加拿大人民購買來自俄國的主權債務，也會對俄羅斯銀行進行制裁，並阻止任何金融交易。」

醞釀已久的上述西方制裁措施，早已令到俄羅斯股市及盧布匯價大瀉，俄羅斯人民、投資者及商家損失慘重。其中反映俄股走勢的俄羅斯RTS指數今年以來累計重挫逾27％，2月22日即單日重挫6.4％，報1,130.3點，降至2020年11月以來新低，同日盧布兌美元22日大跌1.1％，報80.64盧布，之前更一度挫低至80.97盧布，創下2020年3月23日以來新低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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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外界質疑西方上述制裁措施，對俄羅斯管治階層又或是其國家經濟，暫仍是不痛不癢。暫時唯一可能威脅到俄羅斯的制裁行動，便是德國總理朔爾茨（Olaf Scholz）剛剛宣布，鑑於俄羅斯入侵烏克蘭，德國決定關閉有爭議的北溪2號（Nord Stream 2）天然氣管道。此舉被視為是西方目前制裁克里姆林宮所能夠採取的最強而有力手段之一。

因俄羅斯去年的天然氣出口增長了1.1倍，達到了542億美元，天然氣工業是俄羅斯經濟的支柱，也是它國家預算中外匯收入的主要來源，若歐盟包括德國真的停用俄羅天然氣，對俄國殺傷力甚大。問題是現時正值嚴冬，能源及暖氣需求大增，歐盟卻有4成天然氣依賴俄國供應，德國更有三分二天然氣供應來我俄國，令德國特別投鼠忌器。

值得留意的是，今次德國關閉的北溪2號天然氣管耗資逾110億美元興建，由俄羅斯及德國合資新建而成，氣管產權卻由俄羅斯國營企業Gazprom獨佔，但尚未正式啟用輸氣。換言之，德國宣布關閉北溪2號天然氣管，暫只是姿態居多，藉此向俄羅斯施壓。但德國能否堅定抗俄實有疑問，因德國原定今年底前會關閉最後三個核電廠，能源荒勢更嚴重，恐難以找到俄國天氣然的代替品。

另一個暫時「備而不用」的經濟制裁核彈，是把俄羅斯公司逐出「國際快速支付系統（SWIFT），這會令到俄羅斯在國際交易及獲取外匯方面遇到重大困難。美國2012年針對伊朗銀行採取上述制裁措施，導致了德黑蘭的石油出口下降。俄羅斯前財政部長阿列克謝·庫德林估計，把俄羅斯被排除在國際快速支付系統之外，可能導致俄羅斯國內生產總值GDP縮減 5 個百分點。

然而，俄羅斯可能不是唯一受到該項制裁措施影響的國家。一旦切斷莫斯科與國際快速支付系統，它也可能導致歐洲國家支付俄羅斯的天然氣賬單將變得更加複雜，可能會產生全球性的影響。另外，有傳俄羅斯曾警告，若西方禁俄羅斯用SWIFT系統，俄國將以激烈行動回應，恐令俄烏危機局面變得更難以收拾。

Text by BusinessFocus Editori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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