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經濟學家捲入辱華風波瑞銀招聘內容審查員審核中文報告

By Jasmine on 19 Sep 2022

Digital Editor

英國《金融時報》週日（18日）引述消息披露，瑞銀集團（UBS）正聘請「內容審查員」團隊，以確保旗下分析師所發佈的中文報告未涉及任何「敏感」內容，目前在本港已聘用一名審查人員，並已在新加坡持續「納才」。外界普遍認為，瑞銀此舉有可能與該行首席經濟學家Paul Donovan多年前捲入的「辱華」爭議有關。

《金融時報》報道，瑞銀全球財富管理部門今年7月發佈一則招聘廣告，指審查員的職責是負責確保分析師的報告中，無論是字眼、語調或是內容都是適當的，且符合監管與內部準則，同時確保所有以中文發佈的報告不涉及「敏感」內容。據知情人士透露，自瑞銀集團刊登上述招聘廣告後，該行已在本港聘請一名審查人員，並且在新加坡繼續針對該崗位聘請更多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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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批「自我審查」

國際投行同業認為，瑞銀的招聘計劃相當於「自我審查」，並稱其他大行發表中英文報告時通常只容許「確切」的翻譯。然而，有接近瑞銀的知情人士則認為，有關行為並非自我審查，又指這一職位並非新想法，其餘銀行實際上也有類似的編輯，只不過其他銀行所使用的職位名稱不太相同。據悉，《金融時報》與《路透社》等傳媒已向瑞銀集團查詢此事，惟對方拒絕置評。

儘管瑞銀未出面說明，不過傳媒普遍認為官方是次招聘與該行全球財富管理首席經濟學家Paul Donovan於2019年中國發生豬瘟期間所發佈的報告涉及歧視性用語關聯。根據報道，Paul Donovan當時在文章中提到內地通脹上升主要受豬瘟影響，但當中卻使用了「中國豬」（Chinese pig）字眼，被認為具侮辱性質而在內地引起公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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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Paul Donovan「禍從口出」後，雖然瑞銀與Paul Donovan本人已就事件公開致歉，不過仍無法平息這場風波。總部位於本港的海通國際（665）事後更是暫停與瑞銀的業務合作，中國證券業協會則表示已將其列為「不受歡迎」人員，建議旗下會員不引用其研究成果，亦不邀請其參與活動。隨著事件持續發酵，Paul Donovan事後也遭到瑞銀停職，不過有傳媒指Paul Donovan在停職近4個月後已恢復職位。

《金融時報》認為，這一事件凸顯出，在中國作為全球第二大經濟體開始因應外國競爭開放金融業之際，尋求在內地擴大業務的國際金融機構所面臨的重大風險，這些國際銀行不得不應對敏感的地緣政治環境。報道舉例，摩根大通（JPMorgan Chase）行政總裁戴蒙（Jamie Dimon）在2021年中共建黨百年時，也曾因為開玩笑「打賭摩通較中共更長壽」兩度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