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6】拼多多員工猝死引發職場熱話 反思996：不是每個員工都能做馬雲

內地電商平台拼多多（NASDAQ: PDD）於今月4日發表聲明，證實一名23歲女員工在下班途中猝死，引起社會對「996」超時工作制度的熱烈討論。拼多多在問答網站知乎中關於「底層的人民哪個不是用命換錢」的回應，更遭網民抨擊。然而，「996」早已普遍存在於中國各行業，特別是互聯網公司。

互聯網特色「996」追求資本效益最大化，要求程式員長時間高強度地工作，犧牲私人時間。根據中國國家統計局於2020年11月發佈的官方數據顯示，10月全國企業就業人員每週平均工作時間為46.7小時，比年頭增逾1小時。最為關注「996」爭議的為經濟增長快速、加班成常態的一線城市，如北京、上海、廣東等地區。然而，這種工作模式並沒有得到法律的支持。

後來社會亦衍生出「996ICU」這個名詞，即從早上九點工作到晚上9點，每星期工作六天。照這種高強度的模式工作，程序員不久之後就會進急診室（ICU）。2019年，中國內地的程式員於GitHub上發起了「996ICU」的活動，共同抵制互聯網公司無限加班的工作文化，互聯網巨頭如阿里巴巴、京東等均榜上有名。

「996」的工作模式在各行各業都屢見不鮮，唯於互聯網行業成為常態。背後原因是企業管理者難以量度程序員的效率，也不知道可以如何改善程式員的工作質量，所以只能依靠加班以衡量其工作成果。另外，為了跟上「行業的節奏」，程序員需要不斷進修，在瞬息萬變的互聯網世界裡保持自己的競爭力。即使程式員不「自願加班」，但整個行業的不成文規定令他們被壓榨。變成只有工作，沒有生活。

高強度工作模式不止中國獨有，但因內地企業的管理能力未能跟上其高科技的快速增長，才引致大量爭議和討論。要有效地解決這個問題，企業管理者需要建立一套良好的管理手段，以量化程式員的工作效率和質量。關於工作效率，管理者可考慮計算由接到客戶訂單，到滿足客戶需求所花費的時間；亦可以通過計算為程式員佈置工作的頻率，以量度工作效率。另外，工作質量方面，企業管理者可計算程式員由意識到系統出現問題，到系統恢復正常工作的時間差距；還可以通過「變更的失敗率」，即變更會否降低服務質素等，以衡量工作質量。

不過「996」原本就是一個非常有爭議性的議題。在企業的角度，996能為公司節約成本，能夠提高效率，亦能提高員工對公司的投入。但長期性的「996」又會對員工身心造成壓榨，稍不留意，就會造成員工身體甚至性命上的隱憂。但年輕人不是燃料，不是燒完就算，還是講求長期性的可持續發展，並不是每個員工最終都能夠成為馬化騰和馬雲，因此要成為優秀企業，在選擇管理方式上，亦要慎重選擇方法，切勿操之過急、用人過度，更要建立一套從下至上能提高員工滿意度的程序，令他們對公司的認同感增加，令員工自發性工作，遠比強逼性工作的效果更佳。相信沒有一個管理層或者打工仔會否定這一點。

Text by BusinessFocus Editoria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