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權】人權觀察：北京危害澳洲大學學術自由跨國監控迫使大批學生自我審查

By Jasmine on 30 Jun 2021

Digital Editor

國際人權組織人權觀察（Human Right Watch）29日發佈報告揭示，中國政府與親北京人士「騷擾及恫嚇」身處澳洲支持民主運動的中國與香港學生，迫使這些學生在澳洲必須「自我審查」，而澳洲各大院校卻未能保障他們的學術自由。對此，澳洲教育部長塔奇（Alan Tudge）今日（30日）於Twitter發文稱，「絕不容忍任何外國實體對澳洲大學的任何干涉」，如今正與各個大學密切合作採取相關行動。

人權觀察昨日發表了一份102頁、題為《「他們不懂我們的恐懼」：中國跨國鎮壓危害澳洲大專院校學術自由》的報告，内容説明了中國政府持續對澳洲各大學支持民主運動的中國和香港學生進行監控，而這些學生們也普遍意識到這種監控。報告指出，即便澳洲與北京距離數千公里之遙，但在政府的監控之下，加上擔憂受到班上同學威脅並向中國當局「舉報」，不少學生坦言他們必須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並經常自我審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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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權觀察訪問了24名「支持民主」的中國與香港學生，以及22名澳洲各大學教研人員。受訪的學生皆表示，他們非常害怕自己在澳洲的言行或導致國内雙親遭遇當局的審問或處罰，因此在澳洲留學期間總是會自我審查，其中一名中國學生更直言，「現實就是如此。我來到澳洲，但我仍不自由。我在這裡從來不談政治。」

報告中舉例了部分學生個案，進一步説明北京當局如何控制學生言論。當中包括中國當局曾為了查問這些學生在澳洲的言行，而登門拜訪或傳喚他們在中國的家人；有學生曾因為在澳洲留學期間注冊Twitter賬號，並發表支持民主相關言論而遭到中國當局威脅判刑入獄；另一名學生則是曾在澳洲同學面前表態支持民主，在回國後隨即被當局沒收護照。

至於教研人員方面，人權觀察針對不少具有中國研究背景、指導大批中國學生的教授進行訪問，結果發現基於無法獲得校方的充分保障，有超過半數的大學教授在談及中國課題時亦會自我審查，甚至認為如今在課堂上談論中國已成為日常的一大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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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那些被認為批評中國共產黨和談論中國敏感議題的學者也曾受到支持中國當局的學生「恐嚇和騷擾」。對於騷擾事件頻頻發生，不少受訪者皆認為，這主要是基於香港人權狀況惡化，引發當地留澳學生發聲支援家鄉的抗爭者；另一個因素則是與國家主席習近平自2015年將出國留學人員列為統戰工作「新重點」之一後，便開始加强影響和「號召」相關群體有關，大多受訪者認為，自習近平於2013年掌權以來，中國學生間的民族主義情緒日益高漲。

澳洲大學留學產業過去十餘年已走向產業化，其中來自中國的留學生更佔大宗。2018-2019年度，國際學生學費及其衍生的在澳其他支出達376億澳元（約2200億港元），成為該國除煤炭和鐵礦石外第三大「出口業務」。而在新冠疫情爆發前的2019年，更有多達26.1萬中國學生在澳洲留學。龐大的經濟利益令部分大學會對教職員進行言論審查，像是限制教職員不得公開談論中國、避免舉辦有關中國的公開活動或是就中國敏感議題接受傳媒訪問。

報告撰稿人麥克尼爾（Sophie McNeill）批評稱，澳洲各大學依賴國際學生賺取收入，但卻對中國政府和相關人員的監控騷擾視若無睹，未能盡到維護中國學生權利的謹慎責任。她呼籲澳洲校方公開抗議，採取措施捍衛學生和教職員的學術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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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發佈後，澳洲教育部長塔奇隨即在30日發佈推文稱，人權觀察報告提出了令人深感關切的議題，「我們絕不容忍任何外國實體對澳洲大學的任何干涉」，目前已和各個大學密切合作採取行動。塔奇亦稱，當局正考慮人權觀察給予的建議，並進一步聽取安全機構和情報與安全聯合委員會（Joint Committee on Intelligence & Security）的意見，儘快更新當局的對外干涉準則。